”费彩铃在炼油厂发现,钱家沟的人都姓钱、平时没见多来往、但是真有事儿的时候,一群人就会一拥而上;所以周边的村子的人都没人敢惹他们。
附近村子也是,丁家村、吴庄子、宋城子、寺家庄啥的,都没人敢惹钱家沟的人,其实他们也没见多狠,不过他们干啥都聚堆!
“我走啦!”钱庆森跟费彩铃告辞,偏腿上了自行车,朝西北方向骑去。
费彩铃看着高高大大的男孩,车子上远去的背影,叹一口气,自己也快二十了,该找婆家了,如果嫁到钱家沟,不太甘心,毕竟是山地,不如平原发展的好,而且钱家沟都是本家,估计不好处。
钱庆森骑着车子逐渐的向上,速度慢慢的慢了下来,迎着夕阳,影子再后面拉的老长老长,跟两边的树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下了马路,钱庆森骑不动了,下来推着车子,缓慢的沿着山路向上蜿蜒;他想着,见了钱翠凤要说什么。
进了村子,太阳已经看不到了,不过天还没黑,绚烂的晚霞映照着天空和大地,下地的人们陆续回来了,晚点会去食堂打饭回来,有的人家,生了火,袅袅的炊烟随着晚风在林间山中飘荡。
钱庆森先去的钱翠凤家,到了门口,开始喊,“翠凤!翠凤!”
钱翠凤听着声音很熟悉,今天没有不高兴,当然也没有高兴,“来了!”说着,从过道屋出来,后面跟着尾巴钱文华。
“庆森叔,你回来了?”钱庆森听到钱翠凤跟自己喊‘庆森叔’,比跟他发脾气都让他难过。
“你还是喊庆森吧,喊叔我起鸡皮疙瘩。”钱庆森咧着嘴,带着谄媚的笑。
“你进屋给我挑门帘,我把东西给你搬到屋子里去。”说着,钱庆森解开草绳,抱起行李大步朝院子走去,如今钱翠凤的尾巴跟着钱庆森进去了。
“这里!这里!”钱文华跑到了前面,给钱庆森指出钱翠凤和钱奕深的屋子。
钱庆森看着中间隔着一道帘子的炕,眼色暗了暗,看到干净的 枕头和褥子,就知道是钱翠凤的,她那人,臭讲究的干净。
放下行李,继续往外走,“小丫头,你别跟出去了,不然踩了你!”等钱庆森出来的时候,看到钱翠凤拿了自己的零碎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