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能完全制衡二皇子,至少也能为你们打打掩护。”
秦少臻一愣,脑子里闪过许多想法,什么苏轼范仲淹辛弃疾,于是饶有兴趣地问道:“没想到老师还是个朝官,怎么好日子不过,跑来学院养老了?”
崔博彦苦笑一声:“你啊……也是,寻常百姓哪里直到如今的阳国朝堂是什么样子?”
他踱步到窗边,声音沉重地说起了往事。“我少年时,志存高远,寒窗苦读二十载,状元及第,一路擢升,官拜右相,及先帝时,四海升平,天下皆安。”
“后圣上即位,承先帝遗志,兴修水利,减免赋税,百姓安居乐业,阳国盛极一时。”
“可好景不长,圣上突发恶疾,病入膏肓,岳龙两家争权逐利,扶持党羽,排除异己,朝堂之乱,便始于此。”
秦少臻道:“老师就在那时候被贬了?”
崔博彦点点头:“离开朝堂之后,我知道他们要斩草除根,因此躲在学院里做了教书先生,好在我师弟谢道君余威犹在,这么多年也没人拿我怎么样。”
秦少臻摩挲着下巴:“怪不得老觉得您很别扭,看来在外人面前都是伪装。”
崔博彦长叹一声:“我时常在骗自己,等到时机成熟,就可以重返朝堂,辅佐圣上,可这一等,就等到须发皆白,半截身子入土,说到底,是我自己不敢面对他们,是我在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