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回到我身边,那我来到你身边也算公平”
李年昕眼里泛起了波澜,沙哑的声音变得更钝:“你……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接下来要走的路,而不是那些不切实际的玩笑。”
李年昕自然是听的出他是何意思,但这对于她来说,无非是傅堇臣游戏里py的一环。
傅堇臣只是垂着浓睫,身上的西服似乎已经隔夜未脱有些皱巴,衬托的整个人更加颓丧。
纤细的睫毛替他的眼眸投下阴翳,显得浑浊的眼白愈发浓稠。瞳孔的黑不断扩散,分不清究竟哪里还有清澈之地?
该回去了,留在你最该待的地方吧。李年昕心想,可她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才是最适合傅堇臣的地方。
明明从小就听大人说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任何天涯海角相隔的距离都如此遥远。
但可笑的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亲人依靠,甚至连真正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仿佛是蒲公英所诞下的种子,风吹哪里落在哪里;即使想要在某个土地扎根,但风一吹,却又要被迫旅行。
踏上未知的旅途,被风所操控着,从未有长久栖息之地。甚至是短暂的遮风挡雨都是奢望。
她默不作声,只是偏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熟悉的车辆,对着傅堇臣,似乎又对着自己说:“快到了,该回去了。”
即便二人各自经历过无比凄惨悲凉的际遇,但彼此之间绝不存在丝毫的怜悯或同情之情,这已然成为他们心照不宣、约定俗成之事。
有的仅仅是在那既定的程序之中,按部就班地继续走完自身应当走过的剧情发展路线。
哪怕这条主线剧情并非出自于个人意愿,亦非由其自主抉择而来。
然而,如果就此舍弃掉这条道路上的情节走向,那么她究竟还能够凭借何种力量来支撑着自己一路前行下去呢?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微微向前迈出一小步,伸手紧紧握住傅堇臣的手腕。
刹那间,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自他的指尖传来,仿佛他仅身着这套单薄的西服便在户外度过了整整一宿一般。
其实,之所以会如此这般小心翼翼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无非是由于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担心他会如同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