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最近张长河突然青春二度,也不说这里疼那里痒了,早早的上班,有时候夜里都不回家,老家伙重新焕发了生机,什么事情都不和我商量。我老陈被他们晾起来了。”
“陈局,把您晾起来不怕,大不了当一阵子的愚公,等风头过了,咱弟兄往上活动活动,玩人斗心思,张长河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我也想了,辛辛苦苦干了半辈子,牛逼过、风光过,我有工资,一天的生意还可以,以后租几亩地,种树种花养鸡养鸭,等着抱孙子。”
“哈哈哈哈--------”秦三宝尖利 的笑了起来。
“陈局,就是给你栽棵摇钱树,养几只金凤凰,让你在山里不出来,你憋不了三天。你才四十来岁,正是仕途的大好时候,进一步海阔天空,现在是县局的领导,以后是市局,甚至省厅的领导都有可能。
你要是躺平摆烂,当愚公,做老好人,以后什么都不管,听之任之。你在警局原来打压过的同事会答应吗?你原来办的冤假错案当事人会答应吗?他们还不起来群起而攻之?你要躺平,只怕那时候立足之地都没有。
还有,一天年轻气盛,这几年仗着你的势力目空一切,想当西陵的地下老大,有时候把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是咱们有这层关系,说不定他对我下手了。没有你的庇护,一天还混的起来吗?以前跟着他的小弟还会继续跟吗?以前打打杀杀,欺负过的混混会不会落井下石,趁你病,要你命!”
秦三宝一番话,陈广田不语了,从桌上摸出烟,继续点上。秦三宝说的,正是他陈广田最担心的,秦三宝的话句句扎心,却句句都有道理。
“陈局,趁你还在位置上,不能坐以待毙,要反击,要有所作为。”
“怎样反击,反击谁?”
“你想一个死了的黄建林还是希望一个活着的黄建林?”
活着的黄建林当然好,但必须是县委书记的黄建林,身陷囹圄的黄建林是一个威胁,是个炸弹,他随时会拉稀,随时会招供,到时候他的马仔,一起干过坏事,进过供的一个都少不了,轻者受处分,丢管免职,重者牢狱之灾,要是涉及命案,会去见阎王。
“你想要一个活着的县委书记,或者一个死去的黄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