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纯棉卫衣卫裤，头发半扎着也没染烫，连鞋子都是寻常的运动鞋。
白杨这是……看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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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气球，要买圣诞老人气球——”
稚嫩的男童声音。
引起两人注意。
是一家三口，小男孩才十来岁的样子，他在卖气球的小商贩面前逗留，指着红红绿绿色彩鲜艳的圣诞老人气球。
小男孩妈妈说，“昨天就买了一个还挂在家里，我们今天不买了，宝宝。”
“买——买，妈妈买一个，昨天那个圣诞老人没有戴帽子，今天戴帽子，不一样——”
小男孩爸爸很宠溺，二话没说就上去付钱。
“买一个。”
见状，小男孩妈妈嗔怪，“你就惯着他，从小被你惯坏了……”
“圣诞节一年就一次，儿子想买个气球，十块钱能有多大要紧。”当爸爸的眉眼含笑。
嗔怪归嗔怪，小男孩妈妈也没阻止。
小孩子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气球系手腕处，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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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森瞧了眼身旁的白总。
他好像出神，瞧着幸福的一家三口，微微发愣。
“白总？”
“……噢，我先上去了，下回见。”白杨恢复状态，笑容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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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他说去五楼，还不时转头瞧了三四次那一家三口。
说对男女感情无欲欲求，却又瞧着别人幸福的一家三口晃神。
矛盾的人。
… …
白杨上去没一会儿，邵承坷来了。
“小森，等闷了吧？”
他手中提着一个袋子，递过来给安森。
“什么？”
安森接过来，打开一看，“这……你别跟我说，给我买的……”
奇迹。
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两串糖葫芦。
“刚才在商场门口，碰到有小孩说这超级无敌好吃，所以……我就买两串给你。”
“小孩？小孩子当然喜欢吃这种东西了，我都二十多岁了……”安森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