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随便搭建起来的窝棚。
这些简陋的房屋,没有门窗,住在里面几乎跟睡在露天没有任何区别。
越往里走,情况越是糟糕。
“今年年初之后,这里就一直是这样?”
朱寿忍不住问道。
耿权苦笑道:“初时到也非如此。原本官府承诺联络商贩修房,百姓们俱都踊跃出钱出力,梅雨天之后便开始修整路面,拆除以前被暴雪压垮的废弃房屋。”
“但这些事情做完之后,却发现修房的商贾们并未收到尾款。拆除的废料没人运输,越堆越多,最后就成了这样的光景。”
说完,耿权偷偷看了眼朱寿,欲言又止。
朱寿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里内还拖欠许多商贾钱财,明日他们便要上门来讨要……”
说这话的时候,耿权看着朱寿,一脸同情。
在他看来,此时的长干里,就是一个大坑。
这个愣头青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丢到这地方来扛雷。
闻言,朱寿笑了笑,说道:“这个倒不是什么大事,我正要找他们。”
耿权愣道:“朱公子,那可是将近一万两的欠款……”
“没事,我安排他们。”
耿权顿时不再言语。
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或许这位新来的里长,出自什么豪富之家,打算用自己的钱填补这个窟窿呢?
话又说回来,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败家的啊!
大概在长干里转了一圈,朱寿就打道回府。
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一个传言就迅速在长干里流传开来。
那就是,新来的里长,是一个冤大头败家子,打算用自己的钱去填补前任里长弄出来的窟窿。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当朱寿带着自己的六个亲随走进长干里的时候。
一路上,人们看向他的目光,都极为诡异。
当朱寿听清楚这些人的窃窃私语的时候,差点连鼻子都给气歪。
见到耿权,朱寿立马便面色不善地发问。
“我一路行来,发现长干里人人都将我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