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本官可是已经是尽力为你考虑了。如果不答应,李家岂能善罢甘休?”
“李善长乃是开国公,他在朝中经营数十年,根深蒂固,又岂是你能够撼动的?莫说是你了,便是本官,在见到韩国公的时候,还不是得乖乖下马行礼?”
“听我一句劝,你是斗不过他们的,以和为贵不好吗?”
朱寿摇了摇头,直接说道:“正经做生意,当然要以和为贵。但是李家平白污蔑我,我为什么要给他们好脸色看?别说是分出去一半的利润,就是一文钱,我都不会给他们!”
其实,朱寿也能够理解高守礼的感受。
他们这些当官的,最害怕的就是招惹勋贵。
遇到与勋贵有关的案子,这些官员多半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高守礼确实想要讨好李家,但是他朱寿也不是泥捏的。
上次自己当着高守礼的面,在公堂之上将蓝玉的义子狗头砍了下来。
那件事情,朱寿相信高守礼但凡没有发疯,就不会认为自己在面对李家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高守礼想要和稀泥,无非是不想招惹是非而已。
但是就如同前面所说,朱寿是肯定不会向李家妥协的。
更何况,朱寿今日来到应天府的衙门跟李家打官司,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那就是,他想探一探自己的底。
没办法,祖父和父亲表现的太过神秘了,他们的很多事情从逻辑上根本想不通。
今天,朱寿就是想要看一看,在爷爷的庇护之下,李善长到底能不能够动得了自己。
眼见着朱寿一脸坚决,高守礼也是极为无奈。
他叹了口气,说道:“好我的朱公子啊!哪怕你觉得你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本官断了这么多年案子,哪里不清楚天底下哪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朱寿挑了挑眉头,笑道:“高大人,这话你可就说的有些重了。难道你手里面还有很多冤假错案不成?”
听到朱寿这话,高守礼吓得连连摆手,说道:“朱公子这话可不敢乱说!本官的意思是,李家有备而来,定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们以有备打无患,你拿什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