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菜市口都被血给淹了。
几十个刽子手,杀得眼珠子都通红,看人就往脖子上瞄,这谁能不知道?
这个时候,就听周焕生说道:“徽州当地官员,与李家有勾连的,据我所知,就不下十个。这些年,这些官员在徽州贪墨民脂民膏,说李善长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大人你信?”
高守礼尴尬地干咳一声,然后说道:“这话不能乱说,毕竟没有证据……”
周焕生不屑的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好,那就算李家没有收过这些犯官的贿赂,但说他们不知道此事,大人你信吗?”
高守礼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话,他还真不敢回答。
自己该信还是不信?
说信,那完全就是得罪李家!
李善长毕竟是前宰相,堂堂韩国公。
李祺是驸马,皇亲国戚。
真要得罪了他们,日后自己的小鞋那可就穿不完了。
哪个聪明人会作这种死?
说不信,那也不合适。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
你李善长如果没收好处,那跟那些官员往来那么密切干啥?
但终究那些官儿都被老朱给砍了脑袋,以老朱的尿性,以后说不定啥时候想起来,突然就看李善长不顺眼了。
若是到时候找李善长的麻烦,再联系到今天的事情,牵连到自己怎么办?
谨慎起见呐!
然而,高守礼自认为这个应对没有问题。
但周焕生却是脸色一沉,怒气冲冲道:“你这糊涂官,就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怎么断案?”
说完,他扭过头对衙门口围观的百姓大声道:“咱当年追随陛下,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才建立了大明,就是想要咱们这些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现在这些当官的官官相护,这日子看来是没发过了。”
“有胆子的,跟咱去皇宫,告御状!咱还不相信了,陛下的天下,能被这群混账给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