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只微笑点头。
逾时,孟太后指了指案上的李广杏,对拓拔月道:“别光顾着叙话了,阿月,这是我河西国的李广杏,你且尝一尝。”
她有意与拓拔月亲近,便不以“公主殿下”相称。拓拔月明白这层意思。
沮渠牧犍本来一直陪笑,此时听孟太后这话,还以为她是在责怪自己不够殷勤,忙为拓拔月拈了一颗李广杏,送到她唇边。
这动作甚是亲昵,若作闺房之戏倒也无妨,可眼下众目睽睽,未免显得浮浪。
拓拔月含了笑睇向沮渠牧犍,但却未启唇,而是从他手里接过李广杏,再送入嘴里慢慢咀嚼。
沮渠牧犍霎时明白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好几眼。
但见她俊眉修目,光彩照人,气度俨然,与他所见女子都不一样,一时竟看得痴了。
从鸣鸾殿出来,拓拔月随沮渠牧犍来到德音殿。可是,一月之前,这里还是另一个王后的居所。
甫入德音殿,拓拔月便忍不住打量起来,但见殿中一应陈设皆簇新华贵,不由有几分心酸。
旧物,新物,旧人,新人,真真是残酷。
心里这样想,但却不打算问沮渠牧犍,之前的李王后去了哪里。
正心思百转,忽然间颈中一凉,原来是被沮渠牧犍扯了一下毛领。
“殿里暖和,穿太多也不好。要不先把毛氅脱了吧。”
他眉眼里俱是笑意,一派真诚。
先前在鸣鸾殿中,众人也都脱了毛氅,故而拓拔月虽不喜他冒失,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颔首道:“大王说的是。”
拓拔月担心沮渠牧犍又突然碰她,便亲自解下毛氅递给霍晴岚。
沮渠牧犍也把毛氅解下,递给内侍蒋恕,并对他挥挥手:“你先下去吧,孤有话和王后说。”
蒋恕应声而去,霍晴岚犹豫了一下,见拓拔月并未反对,也跟着退下了。
偌大的殿内,一时只剩下沮渠牧犍、拓拔月两人。
拓拔月心里不自在,面上却露出合宜的微笑:“不知大王有何事,妾洗耳恭听。”
沮渠牧犍愣了愣。
他本以为,这位大魏公主端庄守礼,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