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概会半月左右就回来;若不顺利,怕是要耽搁一两个月。”
二爷说起这件事,眉眼很平淡。
但云莺却忍不住发问了,“您就不怕卢先生带着您给的银子跑了么?”
二爷看她一眼,笑了,“不怕,他的家小还在后塘村。再来,我也相信卢先生的为人,那是个受儒家教养的仁人君子,做不出毁诺逃跑的事儿。”
云莺点头,“您说的有道理,是我的想法太狭隘了,我对不起卢先生。”
二爷又笑了,这次却不知是为何发笑的,且一笑就停不下来。
云莺扁扁嘴巴,“我说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么?”
“没有。”二爷心里想:只是你颓唐的模样,搞笑又可怜,让人心生疼爱。
两人说着闲话,很快马车就回到了县衙。
雨水淅淅沥沥,至今还没停止。
他们下车时,随雨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雨伞来。
云莺伸手要接,二爷已经先一步接了过去,将油纸伞撑在了两人的头顶上。
云莺说,“二爷,还是我来吧,那么多人看着呢。”
“无妨,我拿着就是。”二爷似乎又笑了一下,“你太矮,撑着伞我还要迁就你,不如我来。”
云莺:“……”
这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
话说回来,她长得很矮么?
和二爷一比,她确实算矮的,头顶也仅到二爷的肩膀处,但那还不是因为二爷太高了?
云莺现如今这个身高,初步估计得有一米六五左右。这身高在北方女子中,称得上平平,但绝不算矮,但她现在在岭南府。岭南府的人身高普遍不太高,她在女子中间,已经鹤立鸡群了好么?
云莺气不愤,想和二爷争辩几句,也就是此时,陡然响起登堂鼓被敲响的声音。
“咚!咚!咚!”
那声音震耳欲聋一声声传播开来,让人的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
混着那响鼓声,雨水在此刻陡然加大,无端就让人觉得,好大一起冤案。
云莺看向二爷,就见此刻二爷的面色,变得无比肃穆。
云莺就说,“二爷,您过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