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前脚刚走,月兰邪便过来了。
“管家应该已经来过了吧?是为了给你送银子?”
“嗯哼。”步妖妖轻轻一笑:“五百两银子,可不少呢,令尊大概很怕家丑外扬,出手大方得很。”
月兰邪唇角一掀,神色也有些嘲讽,但并没有多言关于月老爷的事情,只道:“如果家父日后再让人给你送银子,你尽可以收下,不用拒绝。”
步妖妖一扬眉,“我也没想过拒绝,有钱送上门来,我拿的也不亏心,为什么要往后推。”她给月兰邪的治疗费是友情价,少的那一部分,正好从月老爷这里补回来。
“……”月兰邪心里有些无语,但也觉得她这样坦然的性情相处起来更让人觉得放松,很快便释然了。
如无意外,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步妖妖必定要时常为了治疗月夫人进出月府,昨日之所以能发现绿荷的不对,也是因她的诊断,去月家的路上,月兰邪斟酌了一下,还是将昨日的事情大致给她说了说,免得等到了家中再有什么尴尬的情况发生。
之前月兰邪和月夫人不是没怀疑过早产是被后院的某些人动了手脚,但当初他们怀疑的对象是某个姨娘,从不曾往月夫人身边的丫鬟身上想过,也是他们陷入了误区,想不到会被最亲近的人背叛。
绿荷是月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从月夫人未出阁之前便在她身边伺候,有十几年的感情,月夫人曾经将绿荷当成了最信任的人,自然不会随便去怀疑对方,哪怕是后来隐约察觉,绿荷爬上了月老爷,她的丈夫的床,也想着,至少比起后院的某个妾室得宠来得强。
说道绿荷和月老爷的事时,月兰邪的脸上明显有几分尴尬,步妖妖反而更坦然一些。
“我昨日便看出了绿荷早就被人开了苞,再看后来令尊来得那么快,她跟在后头,她和谁有一腿,一目了然。”
月兰邪表情更僵硬了,开了苞什么的,这种话题在尚未嫁娶的男女之间提起,让他心中很是有几分异样的感觉。
“咳,背主的奴才在任何人家都不能轻饶,何况绿荷还将家母害得受苦十几年,绿荷本就是何家的家生子,生死都由何家,既然犯下了这种不可饶恕的罪责,我月家自然不会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