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声音有点忧伤和惆怅。
“对了,你是15号回来的对吧,”
她猛地抬头问了下阮云,问得突然,阮云愣住了,她又接着说下去。
“其实那天我们就知道了,从得知你去韩国的时候,他就每天在店里站成面对公交车的姿势,连带我也变成这个姿势,每辆车到点时间还有哪几个司机铁面一些,哪几个司机会稍稍等那些边跑边喊的人,他都会如数家珍——”
小雨的眼睛有了晶莹的泪花,但是笑得开心。
“那天,他僵硬着,激动着,又不知所措,我都挺看不起他的,”她皱皱鼻子,嫌弃地说道。
“就像小狗,即使被丢弃到千里万里之外,也能寻着气味找过去。”
小雨的眼泪从弯起的眼角流下,她粗鲁地抬手用食指把它们弹走,仍是笑,觉得那是笑出来的泪水。
“吭,吭。”她清了清嗓子。“那天他肯定去找你了吧,很晚了,来店里帮我对帐,耷拉着脑袋,像老了10岁——”
“我曾经努力过,可是我们现在真的互相平行,永不相交了……”
“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了,而且——”
门又一次叮铃响了一声。
“老板娘,我们老板娘在不在这呢,”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进门叫道,很熟的样子。
“在这呢,”小雨听到声响,侧头喊道。
“什么老板娘,老板娘,你这是在绕口令呢,”书店老板娘打趣道,
“是的,这死小孩,叫她喊我姐,天天要喊我娘,生生把我喊老了。”小雨笑着回应道。
“姐——”小姑娘不好意思地道。
“怎么了,”小雨仍笑着问道,
“姐,203退房了,多余的房钱也没要,说是下次再来住。”
“嗯,你记在备忘里就行了,”
“还有,姐,小宝醒了,但没有哭,抓着磨牙的玩具在那玩呢,”她又说道,
“这才多久,又醒,晚上又不知道搞到几点,真是磨人,”小雨皱眉。
“可能是退房的那个人寄存一包东西,放在台面发出响声把他惊醒了。”小姑娘面带歉意。
“没事,等会我把他打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