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也跳脱些,回信里连连为萧娴可惜,倒叫萧娴哭笑不得,在信里写了那么一句。
只是没想到,被断章取义,成了谢筝殉情的证据。
当真讽刺!
萧娴抬眸看向谢筝。
谢筝有一双好看的凤眼,眼尾挑起,透着几分俏丽,却不会给人轻佻之感,偏偏那双眸子似有水雾,如同浮着一湖面的晶莹星光,让注视着的人不禁心神平静。
萧娴也慢慢静了下来,道:“不说我了,还是说你,陆家那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父亲说得对,真要给伯父伯母翻案,少不得陆家伯父出力。”
敢向朝廷命官下手之人,又岂是没有半点儿背景的?只怕那买凶之人亦是官身。
翻案不仅要真凭实据,还要上下有人打点。
朝中有人好办事,半点儿不假。
谢筝苦笑,陆家也是“倒霉”,案子埋下了,要被人笑话没过门的媳妇宁死也不嫁,案子想要翻,又要费心费力动用关系去走门路。
“陆家伯父……”谢筝喃了喃,“我记得我那个‘公爹’升官了吧?”
“是,”萧娴答道,“前两年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
正二品的大员,在京城里头还不够横着走,但到底是在都察院,各处都要卖个面子。
如萧柏和萧娴所言,谢家要翻案,得他相助,势必顺畅许多。
谢筝倚着庑廊柱子,垂着眸子沉默。
萧娴琢磨了一番,试探着又问了一句:“不说陆家伯父,衍表哥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