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服务区有个面馆,正值中午,人多。要的面都要等半天。
两人坐在桌边一边等一边说话。
这时候,进来一对中西合璧的夫妻,一个中国女人和一个金发男人,领着一个混血的小男生。
这是中国女人带洋女婿回家过年。
中西合作生了只猴子。小男生跑来跑去,一刻不得闲。
李鱼看着那小男孩,对薛可用说:混血的小孩不但漂亮,智商还高呢,你知道是为啥吧。
薛可用想说:马和驴杂交,生了骡子,骡子都很好看呢。
话还没说出口,李鱼似乎不关心那个原因,说:好可爱啊,将来我也要生个混血宝宝。
薛可用的心瞬间凉了。
很显然,李鱼和他在日光下做一万次爱,都生不出混血宝宝来。她这么说,等于把他排除在她的未来里。
当然,他十分清楚的知道,他们怎么可能有未来。
李鱼无心一说,让薛可用心里十分介意。仿佛爱情的天花板戳了窟窿,下了一场奸情的雨。
李鱼见状,十分顽皮地说了句:粑粑生气了?
这时候叫粑粑,薛可用的心就像糊了屎粑粑。比那位尊敬的老领导家门被屎糊了还难过。
更令薛可用介意的事还在后面。
那小男孩横冲直撞,把李鱼撞了一下子。洋人爸爸就过来道歉。
恰逢小男生的妈妈去了洗手间,李鱼趁机跟人家飚了一大串英语。
薛可用以前学的哑巴英语都还给老师了,两人说了啥他听不懂,只看到李鱼神采飞扬的脸,和洋人眼里跳动的火焰。
他觉得,无论自己如何卖力,他养的鱼,终会跳出他的池塘,游到广阔的大海里。
这时候,面上来了。
薛可用叫李鱼:鱼儿,吃饭吧。
李鱼说:粑粑你先吃。
那洋人忽然转换中文频道,说:你和爸爸一起吗?爸爸真年轻。
薛可用这个气啊。
也不理这国际友人,把生气化为饭量,一碗面雄赳赳的穿越虚假的斯文,稀里呼噜直达胃里。
吃完,把李鱼一个人撇在面馆,去外面抽闷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