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李鱼的心惊了一下子。薛可用不辞而别,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她就假装平静地问什么样的鞋子。
保安回答:布鞋。黑的。
薛可用的确爱穿布鞋。他脚骨有点外翻,穿布鞋舒服。见面时,他穿了黑色布鞋。李鱼笑他农民。她知道他上班时穿皮鞋。
李鱼心里一沉。如果薛可用真有什么不测,查出和她有关系,自己就像掉进泥潭的猴子,被人嘲笑。
她说:我男朋友穿凉鞋,刚刚还给我电话,一会儿派人来照顾我呢。世界上穿一样鞋子的人多着呢。要不我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
说着,一只手艰难摸索电话。
也许护士值夜班也状态不好,难免记错。保安说:不必了,我们再查查。
两人走后,李鱼的心开始狂跳。薛可用到底怎么了?他真的死了?
他若是真的死了,自己的青春也死了。
2
薛可用的母亲已经住进了医院。
薛母英勇救羊,从梯子上倒下去,羊圈里的一只羊给她垫背,羊倒在地,她从羊身上下来的时候,一只手撑地,只是手腕骨折。
当然,摔在羊身上,把羊砸个半死,自己也浑身疼痛。
她嫁在邻村的女儿女婿闻讯后把她送到县医院。
之所以省了乡医院这个环节,一个是当时薛母大喊自己快死了,情况不明。二是只有送县医院,级别规格高,显示病情严重,问当官儿子要住院费的时候,才能理直气壮。
薛母经过检查后,并无致命危险,身上有多处轻伤,右手端碗,加上年纪大,恢复起来可能很慢。只需住院三天就可回家休养。
妹妹没有等来薛可用的救命的钱,只得自己垫付。薛母不但没见到儿子钱,连个电话都没打来。妹妹猜测是大哥躲了。
就在薛母身边说坏话。
薛母住院三天,骂了薛可用三天,从他小时候骂起,数落他馋,吃饭多,偷吃罐子里的猪大油,她一个寡妇上哪养活这么能吃的孩子。
他不但馋,还奸,才背了十捆柴,就给她提条件买个写字本,她一巴掌打过去,他的鼻子出血了。他不掉泪还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