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鹅都来拧他。
所以,这样不讨喜的老大,她改嫁的时候,坚决不带他走,让他跟着他叔。他叔家三个闺女,缺个带把的,正好给薛家留个后。
她离开薛家前,薛可用为了不去他叔家,就藏在草垛里。他从小腿长,留着半个脚板子在外面。她一把把他从草垛里揪出来,巴掌要打下去,却停在半空了。
少年薛可用眼巴巴地望着母亲,像个上屠宰场的羊,默默流泪。
她心软了。这个小孩哪怕是哭一场闹一场,也让她好受些,但他偏偏默不作声,他的眼神让人心里不安。
巴掌没打下去,她把少年薛可用脸上的草拂去,转身走了。
她数落到这里,哭了。
自己不是狠心肠,就是怪生活太难了,太穷了,她一个寡妇,除了改嫁,有什么本事呢。
谁也没想到,她没有带走的这个孩子,成了最有出息的最孝顺的孩子。他对母亲几乎有求必应。
但是现在,他居然当了逃兵,在她住院的日子,不但不出钱,还玩人间蒸发。
这次,人生角色互换,她成了草垛里的被抛弃的那个孩子。
要是自己伤好了,她一定跑去小城,还要在他家住下来,她斗得过那个冷脸的儿媳妇。
快要出院的那天。她闺女告诉她:我哥没了。
薛母没明白怎么回事。
哪个哥没了?
她还有俩儿子。但跟儿媳妇们打成仇家,连带儿子都不是她的了。只有薛可用不听老婆话,心在娘这边。
闺女说:薛可用。
薛母听了,没反应。她想起贼来偷羊的那晚,她拿着擀面杖,站在门口,心里怕得很,忽然不按常理出牌,呼喊着:我的儿啊,你死得好冤。
她当时是想诅咒那贼,吓唬那贼。
怎么贼跑了,他儿子也没了呢?
病房走廊里传来薛母的哭声,犹如荒山里野兽的叫唤,声声凄惨。
3
放暑假了,小敏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回到小城或者a城姥姥家里。而是留在校园里继续当奶茶妹妹。
她不走,是为了逃避那个家。
薛刘两家的桃色事件,经过小城人民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