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相好的。离了婚,放飞自我,这里的小嫚又漂亮。老薛同志一生抠门,花一百块钱,恨不能身上有十个吊,才能赚回来。
陆致礼:十个吊咋搞?女人也没十个那玩意啊。
致礼本来跟薛可用关系不错,本来真悲伤,刘大吹这么一说,他就被拉下水了。
刘大吹:兄弟啊,你就嫩了。学习之路漫漫啊。
致礼:明白了,十个吊把女人搞毁了,送医院了。
刘大吹并不想让薛可用变成十个吊的世界第一猛男,说:兄弟,你又错了,十个没一个中用,个个软面条子,只好半夜来看医生了,要吃药。
这时候服务员端来面。
陆致礼笑:大哥,你这个玩笑毁了这软面条子。
刘大吹也笑,觉得跟陆致礼在一起,来滨海新城这一趟,不虚此行。
于是呼啦呼啦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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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两人的一番玩笑话,被那背影美丽的女子听了去。
李鱼已经知道了薛可用的死。她在黑夜里痛哭一场,也顺便哭自己青春的凋零,以及需要修复的子宫。
第二天,她决定提前出院,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办完出院手续,她来面馆吃顿舒服饭,没想到遇见薛可用的熟人,来参加他的追悼会。
她一边吃面,一边支着耳朵听。
她越听心里越不安。
想起从前学校的大喇叭里喊:李鱼李鱼,来拿信。她是一只欢乐的麻雀,飞进薛可用的信里。那麻雀反复阅读,甚至能倒背如流。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有才的男人,连信都生动到长了翅膀。还有他寄给她的文具和精彩的书,让她收获别的同学一脸羡慕妒忌恨。
薛可用没花多少钱的随心举动,给乡下女孩子造了一个瑰丽的梦。
而今,那个造梦人已经躺在殡仪馆里,等着人们虚假地送别。
有几滴泪落在饭碗里。面馆的空调马力太大,她浑身发冷。
于是撤离。
她急匆匆走出门口时,因为被人撞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那猴急的食客。
刘大吹正叼着软绵条子抬起头,看见刚才美女,果然不是恐龙,身材和脸蛋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