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来看过沈昭月,说太久没进食,加上频繁受到惊吓,才会晕过去。
其实最大的原因,就是被凌王活活掐晕的。但是府医怕自己也被掐晕,不敢说。
齐铭坐在窗边榻上,低头看着自己手指,手指上还残留着帮沈昭月扣衣襟时不小心触到的柔软触感。
“吩咐两个婢女来凌风院照顾她。”齐铭道。
府医听了这句话,有些疑惑地观察凌王神情。
其实凌王疯症发作的最初,凌风院还是有丫鬟下人照顾起居的,只是后来每次凌王疯症发作,院里就死人,凌王便自己下了令,每日只需派人给他送饭、打扫卫生、送取所需物品即可,不用留人伺候,还让人锻造了一条精钢铁链锁在自己脖子上。
堂堂王爷,大将军,将自己困在凌风院内,五年来独自一人生活在凌风院,无论过年过节,刮风下雨,从不踏出凌风院一步,就是为了避免伤了府上人的性命。
怎么今日又是扯断铁链去了前厅,又是主动要丫鬟伺候的?听说凌王去前厅的时候,身边也带着这陌生面孔的少女。
而且凌王如今看着也比从前清醒少许,府医张本昌不禁对沈昭月的来头好奇起来。
可是出了凌风院去一打听,府里的下人们谁也不认识王爷院里的这个女子,只有两个人说,前两天看见沈昭月提着药箱进来的,说是给林珠小姐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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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两个丫鬟拎着包袱来凌风院报到了,离齐铭远远的,小心翼翼地行礼,自报姓名,一个叫春桃,一个叫甜花。
“等她醒了知会我,别让她出去。”齐铭吩咐完,离开了主屋。
春桃甜花战战兢兢的,等确定凌王已经走远,才松了口气。
甜花眼睛红红的,抽着鼻涕道:“这种鬼差事,人人都不来,偏挑我们两个软柿子来。”
春桃找出个小炉子,开始生火准备煎药:“至少不用在珠儿小姐院里,动辄被她打骂了不是?也是有点儿好处的,月钱也涨到了五两银子呢。”
甜花跺一脚地:“五两银子一个月也得有命花,谁知道在这院里能活几天?”
春桃深知这就是做奴才的命,抱怨也无用,只催甜花:“你去厨房弄点儿汤水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