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似的,从齐铭的腿上下去,一溜烟跑了,完全没看见落在地上的一粒花生米——也就是刚才打中她的暗器。
齐铭视线从窗户追着那抹模糊背影而去,深沉眼眸里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真没想到,这凌风院里的五年如一日的生活,竟也突然有了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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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月的血药连着喝了已有六七日,齐铭遍连着六七日夜里安睡,白天头脑清醒,不会再突然失控在幻觉里看见狗皇帝,想要动手杀人。
从前齐铭不在意自己的病,总之也无人能治,但是现在,不发病的这段时间,他觉得倒也挺舒服的。
只是沈昭月这几天送药都是趁他去沐浴不在主屋时,悄悄将药碗放在桌上就走,其他时间又躲在下人房里,不往外迈出一步,是以这几日,齐铭都没有看见过她一眼。
太久没见到这只躲藏在洞里的兔子,齐铭心里竟莫名有些不畅快,他的病症不是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吗?有什么必要还这样怕他躲他?
齐铭心里不快,这天沈昭月送来的药,他干脆没喝。
沈昭月晚上去收碗的时候,发现那碗汤药一滴都没少,心里登时胡乱猜测起来。
凌王为什么突然不喝药了?是好了?
可是他中毒已有多年,这才喝了七天,应当是不够的。
沈昭月只当凌王是忘记喝了,于是端着药碗在凌风院里找寻起凌王的身影来。
院里没有。
园子里也没有。
只剩园子里的一座方屋还没有去找过。沈昭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她也不怕,在凌风院里,只要凌王不发病,就没什么可怕的。
“王爷?您在这儿吗?今天的药您还没喝呢?”沈昭月往里走,问道。
回答她的只有轻轻的流水声,和温暖缭绕的水雾。
沈昭月定睛一看,朦胧的水雾里有一方温泉池,而温泉池里,凌王正在沐浴,下半身泡在池子里,上半身裸露于空气中,肩宽腰窄,肌肉虬结,正好撞进沈昭月的视线中。
糟了,进了不该进的地方,看了不该看的人。
沈昭月发出低低的惊呼,立马闭上了眼睛,转身欲沿来路返回。
可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