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榻上,刚喝完一碗药,一脸的病气,目带羡慕地看着一身朝服,神清目明挺拔英俊的齐铭。
“皇弟英勇,必能扞卫我大陈河山,早日凯旋。”
扞卫大陈河山应该去北边打北凉,而不是去南方剿灭因为吃不上饭而起义的农民叛军。
齐铭视线从齐镇的药碗上收回,冷笑,微微躬身,道:“臣此行南下,扞卫的是陛下的河山,望陛下也能护住臣珍惜之物,待臣得胜还朝,就当奖赏,归还给臣吧。”
齐铭说罢抬头,看向齐镇的视线里,并非臣服,而是退让到底线的刚硬。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已退让至此,也供你驱策,若是连这个要求也不能满足我,就别怪我翻脸了。
齐镇眼含笑意:“待你还朝,想要什么朕都赏你。”
待齐铭走后,一个身形瘦削的老太监从旁边的配殿出来,进了齐镇的寝殿之中。
“苏仁鹤。”齐镇唤道。
“奴婢在。”苏仁鹤弯腰近身。
“齐铭的病真是一个女大夫给治好的?”
“奴婢不敢断定,但是十有八九是那女大夫治好的,凌王疯病康复之前,一直和这女大夫同吃同住。”
“人现在在哪儿?”
“还在凌王府里,不太好弄出来。”
齐镇眼睛一眯,沉声道:“从御前抽调高手,等齐铭明日一走,就把人带到宫里来。”
这几天沈昭月依旧在府里乱晃,只是不敢去凌风院了。绯玉院她去过,但是守门的护院不认识她,看她穿着洗衣房丫鬟的衣服,还没靠多近就把她赶走了。
她只有试着去找春桃和甜花,这两个丫鬟一定记得她,如果她们能帮她去告诉齐铭她就是沈昭月,齐铭应该是会信的。
可是她几乎找遍了她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春桃和甜花。又去找给她看过病的府医,可府医又一连几日都不在府里。
她灰心丧气地回到洗衣房,没想到一进门,一桶凉水就从迎面泼了上来,淋湿了她全身。
沈昭月呆在原地,好一阵都没反应过来。
“菱花!你干什么?!”芳菊冲了上来,不敢相信地看着菱花,“大冷的天,你往她身上泼水,要冻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