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二十来个异域舞姬上来跳舞来了。这些舞姬乌发卷曲,赤着脚,穿着露肚脐的短上衣,下身是一条宽大如灯笼的纱裤,头上和脸上也蒙着轻纱,脚踝上套着银铃,跳起舞来清脆做响,好看也看听。
舞跳了一会儿后,齐镇视线朝下方扫去,停在坐在齐铭左右两侧的林钰和菱花身上,林钰他是见过的,看了一会儿后,他定定地盯着菱花看。
林钰看起来素养从来极佳,发现皇帝看了自己,只是回以得体的一笑,坐在桌案后静静地欣赏舞蹈。
而菱花本来就心情激动,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粗使丫鬟,居然还有进宫见到皇帝的一天,一直偷偷打量龙椅上的皇帝。
这会儿见皇帝竟在满朝文武面前,目不转睛略有深意地盯着自己看,脸一下就红了。
那可是坐拥天下,能将众生踩在脚底下,世间最有权势的男人,怎么盯着自己一个臣子的妾室看?
菱花拿手帕擦了擦沾了酒的唇,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心想若是皇帝看上她将她从凌王身边抢走倒也很好,她就不用在凌王身边提心吊胆被发现冒充侧妃了。
思及此,菱花自认隐蔽地朝皇帝送去了一个秋波。
齐铭看了一会儿,没觉出什么意思来,起身对站在身后的“小厮”道:“走。”
“小厮”从宫娥手里要了一盏灯,给齐铭照着路,离去的方向正是恭房。
走出去好一段距离,丝竹管弦的乐声才淡了一些,快到恭房的时候,齐铭没继续往前走,而是拉住沈昭月的手,寻到一间空置的屋子,推门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王爷,不是去恭房吗?怎么……”
“嘘。”
沈昭月忽觉身上一沉,齐铭靠在了她身上,那么大的个子,压过来重得很。
“把灯吹了。”齐铭的声音有些虚弱。
“王爷你怎么了?”
沈昭月立马听话地把灯吹了,一片黑暗中也不好找坐的地方,就先扶着他做到了地上,接着伸手把住齐铭的脉搏。
脉还没把完,齐铭就说:“酒里有药。”
不是庆功宴吗?怎么还给人酒里下药?
“没事,王爷别慌,有我呢……”沈昭月手指送到嘴里就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