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处死了两个下跪慢的宫女,又令二十来个太监借了锦衣卫的绣春刀在寝宫前的空坪上自相残杀,殷红的血铺洒了一地,齐镇心里才渐渐舒坦了些。
“赏!”齐镇指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浑身浴血的太监道,“赏你做镇北大将军!”
太监跪在地上,涣散的眼神因突如其来的破天富贵而迸射出精光。
“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监激动地高喊,本就尖细的嗓音更是刺耳。
齐镇手指掏了掏耳朵,嘴角垂了下去,神色忽而阴鸷,道:“但是大陈的镇北大将军都该死,来人,杖杀了。”
方才还欢天喜地的太监发着抖,绣春刀还在手里,两边的锦衣卫要过来拿人,他杀了十几个人才活了下来,说好了赏,现在却又要他死。
太监忽然站起身,举起手中染血的绣春刀朝齐镇冲了过去。
“狗皇帝你说话不算话!狗皇帝!!”
只可惜冲到半路,便被锦衣卫指挥使掷过来的绣春刀插穿了胸膛。
这一批太监里的最后一个,也倒下了。
“呵,狗皇帝。”齐镇转身进了殿里,自说自话道,“你知道狗皇帝有多难当吗?一把年纪才好不容易当上了太子,结果人人都说齐铭更好,更有才能,是帝王之才,真是他娘的,储君之位差一点儿就被他抢走了,你们这些猪狗奴才猪狗百姓,知道朕守住太子之位最后登基有多难吗?张口闭口狗皇帝,偏不体谅朕的难处,都他娘的该死……尤其是齐铭,他最最该死,不过他马上就要死了,北境军再能耐,能一日之内抵达京……”
话音戛然而止。
这世界上没人能让皇帝闭嘴,尤其是连齐铭也身陷囹圄之后。
让他停止说话的是一只青釉冰裂纹的碗,那淡青色的碗不知是什么人放在他寝宫的桌上。
里面装着的不是茶也不是酒,也不是糕点和汤羹,而是一碗鲜红的液体。
就如同刚才外面那些死去的太监身上流出来的血一样。
但是这碗血又不太一样,它的血腥味中,还混杂着一股清甜的,令人闻之舒心的淡淡药香。
这是皇帝第一次看到,问到沈昭月的血,但他第一瞬间便猜出来了,这就是沈昭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