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住在朝阳殿,她住在景秀殿,皇宫很大,中间还隔着几座空着的空殿,两人夜里睡觉的地方比在凌王府时的距离还要隔得远多了。
沈昭月穿的衣裳也变了,比在凌王府时穿的要华丽太多,裙摆、广袖上绣满了沈昭月见也没见过的繁复精美的图案。连床帐用的纱,都轻盈透明得像是月光被困在了这座宫殿里。
而那床,更是一张不知道多少能工巧匠才能做出来的千工拔步床。
沈昭月目前仍是后宫里唯一一位妃子,于是后里上上下下便只讨好她一个人,内务府有什么好的也都拿来献给她。
齐铭这段时间仍旧忙着,每日和内阁阁员们商讨登基之后的一些治国策略,还要和礼部对登基大典的流程。
有时候忙到深夜才结束,他专挑这种时候来找沈昭月,沈昭月睡得迷迷糊糊的,头一回还以为是什么采花大盗进了宫,抬手就扇了齐铭一个耳光。
后来每次在黑暗中被吻醒,只嘟囔着问一声:“王爷?”
齐铭冷冰冰地答:“嗯。”
她便闭着眼睛任其摆布。
完了之后沈昭月提醒道:“王爷,快六个月了。”
但齐铭仍是照样来,只是换了从前三个月之前会用的那些法子。
沈昭月觉得很奇怪,白天,她总见不到齐铭,她以为齐铭厌了她,可他夜晚又总是来,黑灯瞎火的也不点灯,若齐铭不出声,沈昭月都快以为,每天晚上来她殿里的人并不是齐铭了。
这天夜里,沈昭月听说内阁阁员们深夜还未出宫,便做好了准备,让宫女别吹灯,在烛火通明下睡的。
睡着不知多久后,沈昭月忽然察觉到眼前骤然变得漆黑,她睁眼一看,灯果然灭了,再接着,有人走进了千工拔步床。
沈昭月坐起身来:“王爷?”
“嗯。”
齐铭撩开床帐,在黑暗中精准地揽住了沈昭月的腰,俯身亲吻。
一吻结束,沈昭月问:“王爷还有多久变成皇上?”
齐铭:“登基大典在三日之后。”
沈昭月又问:“王爷为何吹了灯?”
齐铭:“因为要行房,所以灭了灯。”
沈昭月静了静,柔声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