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可沅转身就要上楼。
林叔伸手拦住傅可沅的去路,“傅小姐,江先生与客人谈事情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客人?我入门时,刚好撞见徐律师。”傅可沅盯着他,脸上的笑容骤然加深,笑意却不达眼底,“林叔,你说他们会在聊什么呢?”
“傅小姐,你这个问题可要难倒我了。”林叔迎上傅可沅的打量,面上笑意不减,“我只是江家的管家,除了江家日常事务的管理。除此之外的事情均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亦无权去过问。”
“傅小姐,江先生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把手伸得太长,时常教导我们要谨言慎行。我要是插手不该管的事情,那我的饭碗就要保不住了。”
傅可沅心里暗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老东西。
分明是说话给她听的。
“林叔,别跟我玩这套,现在咱们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还这样藏着掖着就没有意思了。”傅可沅敛起了笑意,眼里多了几些狠戾,“到底是你的饭碗重要,还是你的儿子重要,你好好想清楚。”
林叔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傅小姐,我想你有一点始终没想明白,你身上流着的是江家的血。”
“伙同一个外姓人惦记着自己父亲的家产,合适吗?”林叔沉声道:“我跟在江先生身边三十多年,我比谁都还要了解他的性子,他这个人很重亲情。”
“你身上既然流着的是他的血,你不用去争也不用去抢,江家的家产最后自然也是由你来继承,血浓于水的关系比任何关系都要可靠。”
“看在您是江先生亲生女儿的份上,我得提醒你一句:周郁川和你在一起,到底看中的是你这个人,还是你的身份?”
“你的身世是在半年前才被发现的,而周郁川和你的交往也是半年前开始的。这到底是人为,还是凑巧呢?”
江云山的身体很不好,林叔。有很多话都不敢直接跟他说,生怕他承受不住。
但他想江云山心里也是明白周郁川的狼子野心。
林叔的话戳到了傅可沅的心窝子上。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
那些人在背后说得很难听——周郁川是眼瞎了,才会错把鱼目当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