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砚辞没把话说完,笑得饶是意味深长。
“只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这个当父亲的,是个不扛事的。”
“放肆!”翟老爷子气得胡子都歪了,“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翟砚辞一点面子也不给,“难道我说错了吗?当年要不是你好赌,被人设了局输了一个亿,至于翟家至于会濒临破产吗?如果翟家没有濒临破产,我爸他需要被逼着娶了温淑仪吗?”
这些年来,老爷子的心都是长偏了的。
哪怕知道温淑仪欺负他的母亲和他们姐弟三人,不管多过分,他都能视若无睹,甚至还助纣为虐。
记得他十岁那年寒冬,父亲到国外谈生意去了。温淑仪摔碎老爷子最爱的紫砂壶,故意栽赃到他的头上。
温淑仪罚他跪在屋外边的庭院,当时正下着大雪,雪积得都没过了脚眼。而他当时身上衣衫单薄,冷得面白唇紫,瑟瑟发抖。
母亲跪在老爷子的面前,哭着求他放过她的儿子。
老爷子非但没有心软,还狠狠地责骂母亲出身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教子无方;又骂母亲不知廉耻,为人浪荡。
那些难听的斥骂声比这寒冬的风还要锋利地刮在他的心上。
温淑仪摔碎紫砂壶的时候,他分明看见老爷子当时正从二楼下来,清楚地目睹了整个过程的。
可他不但没有替他说一句话,还要帮着温淑仪来折辱他们母子二人。
他跪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过去。
那一次,他病了足足半个月才下得了床,差点丢了小命。
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翟砚辞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只有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想着靠婚姻去维持家族的荣耀,靠女人帮助自己步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