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毫不掩饰他对自己的愤怒与恨意。
翟老爷子心头的怒意消退后,诧异之余,竟然又生出一丝不安与惶恐来。
翟砚辞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生性凉薄,狠辣又决绝。
被他盯上的,几乎没有谁可以全身而退的。
翟老爷子气势瞬间矮了一头,叹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那件事情,你确实不能怪爷爷。我确实没有亲眼看见紫砂壶是谁摔的,淑仪说是你摔的,可你也没有反驳,那我自然而然也以为是你摔的……”
“够了!”翟砚辞冷声打断他的话,根本不想听他无耻为自己狡辩。
如果今时今日,翟家掌舵人是温淑仪,那他还会跟自己解释吗?
恐怕跟以前一样,根本不会用正眼瞧他,还会帮着温淑仪打压他。
那些虚伪的狡辩,他是一个字都不想听。
“爷爷年事已高,正是好好安享晚年的时候。”翟砚辞的语气顿了顿,“有些事情不掺和,就当是为自己图个安静吧。”
翟老爷子听明白翟砚辞话里的意思了,他这是警告他不得插手他的婚姻大事,“不让你娶江晚禾,那是为了你好。翟家当家主母是一个瘫子,别人怎么看我们翟家?”
“再说了,娶这么一个女人,你的一辈子都会被她给拖累。”
“别人怎么看与我何干?拖累不拖累,我说了才算。”翟砚辞掷地有声地道:“翟家当家主母这个位置,只有她可以坐。”
翟老爷子忍隐着怒意,不满地嘲讽道:“现在你翅膀硬了,我这个当爷爷的也无权干涉你的事情了。反正该提醒你的,我已经提醒了,至于听不听得进去,那是你的事情。”
“我再多嘴说一句,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但愿你这辈子都不会为你今天的选择而感到后悔。”
“我翟砚辞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从书房出来,翟砚辞一眼就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翟初夏。
她显然是在自己的。
翟初夏见了他,疾步奔向他。
“你没事吧?”翟初夏紧张不安地上下打量着翟砚辞,“老爷子没有为难你吧?”
把翟初夏满脸的担忧和不安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