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这是选择性失忆症。”翟砚辞解释道:“选择性失忆症不是由精神活性物质或神经系统及其他疾病的直接生理作用导致的,目前认为主要是由心因性事件引起。”
“也就是说,身体在受到外部刺激后,忘记不想回忆或逃避的东西。”翟砚辞嘴角的笑容越发惨淡,“我就你不愿意回忆起,想要逃避的存在。”
“我当时在想,既然我让你觉得痛不欲生,如果忘记能让你好过些……”翟砚辞哽咽道:“我愿意退出你的生活。”
“翟砚辞想不到你挺大方呢,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
江晚禾醒来后,江云山跟她说,周郁川是她的男朋友。
事实上,她失忆,忘记的可不止和翟砚辞在一起的事情,之前有些事情也忘记了。
周郁川出国前一天,和林有凡在书房说过的那些话,她也是最近才想起来的。
她与周郁川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而且她的记忆里,她确实是喜欢他的。
所以,她从未怀疑江云山的话。
翟砚辞眸色黯淡,哑涩着声音解释道:“那个时候,我跟温淑仪正斗个你死我活。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自己是否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恍惚间,翟砚辞又回到四年前。
在病房门外,江云山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抓狂地低吼道:
“翟砚辞,你不该去招惹她的!你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
“你自己生活在刀光剑影里,每日都如履薄冰。你觉那些人会放过你吗?你连你自己是否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执意把她捆绑在你的身边?”
“要是让那些人知道晚晚是你的软肋,无疑是把她推进危险的旋涡中去。你今天拼了命把她从湖底里救上来了,可下一次呢?你是否又有这样的幸运,再次把她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你如果真的在意她,请你离她远远的,装作与她素不相识,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她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危险的境地里。请你体谅一个父亲不能失去女儿的心情。”
“朱老夫人已经因为我而死,如果你也因为我再有什么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