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姐”
生气归生气,发泄之后,事情总得继续推进处理。
毕宇珊愁得眉头能夹死苍蝇,她无语又无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珊姐,我没——”
“薛斯年,我很了解你。”
眼见着纸里包不住火,薛斯年只能吞吞吐吐地全盘托出:“珊姐,我跟你说完,你千万不要生气。”
“说。”
“那天,我收到了一个快递,快递里”
薛斯年把给唐亦下药的全过程事无巨细地告知给了毕宇珊,说完,他特意解释重点:“所以我敢肯定,给我下药,害我嗓子出问题的人,肯定是唐亦。”
“事情是她干出来的,她怎么敢报警的?”
薛斯年完全无法理解唐亦的脑回路。
她做贼不会心虚吗?
听完全部,毕宇珊沉默了很久。
久到薛斯年愈发不安,他小心翼翼道:“珊姐?你在听吗?”
毕宇珊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
“珊姐,你别生气;我那天被打得有多冤你也清楚,我实在是气不过。”
薛斯年继续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交代过你,我会处理,让你耐着性子等等吗?”
薛斯年嗫嚅了半晌,才道:“谁知道唐亦这么疯?她这么做,跟挖坑埋自己有什么区别?事情查到最后,她以为她能脱得了干系吗?”
依照常理来看。
唐亦确实不敢!
但唐亦什么时候依照常理行过事?
毕宇珊被薛斯年的天真惊得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只有唐亦害怕事情被追查到底吗?药是从哪里来的!最先下手的人是谁,你作为始作俑者,你不害怕吗?”
“我——”
薛斯年哑了。
“你现在火得如日中天,身价不菲,商业价值极高;唐亦连屁都不是一个,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哪怕现在就凉到死,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可你呢?”
毕宇珊恨不得揪着薛斯年的耳朵,把这些话给他灌进去。
薛斯年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半晌没能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