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为捏着她手的力道不轻不重，好似在把玩，又好似是在警告她。
“看你表现。”
“什么表现？”
“你照顾我的表现。”
宋稚清心想，你还挑上了？
“你想我怎么做？”她第一次在陈聿为面前忍气吞声。
哪怕是之前最喜欢陈聿为的时候，她也不算能忍。
见到他和应溪纠缠不清，她也会吵，也会闹，也会走。
万事听他的，这是头一次。毕竟有软肋在他手中。
“前两天禁食，高院说今晚可以吃一点流质的食物。”
陈聿为的指腹抚上了她指腹上因为琴弦留下的薄茧，奇怪的触感让宋稚清瑟缩了一下肩膀。
“所以？”
“我要喝汤。”他平静得说道。
宋稚清忽然之间想起了之前，她一直给他做的养胃汤。
她记得，他一直都是很排斥的，好几次都是一动不动。
后来她用爷爷压过他几次，他才勉强喝了，再后来……的确胃养好了不少。
但是宋稚清现在不想做了。
以前做是含着浓重的情谊的，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排骨海带汤，还是猪肝汤，还是猪蹄汤？”宋稚清故意问。
陈聿为一双含情的眸子中，仿佛藏着对过往的回忆，盯着她的时候，让宋稚清觉得他目光灼热得，仿佛自己的眼睛要被烫伤。
她挪开眼，浅浅倒吸了一口气。
“你的养胃汤。”
“那个方子难得，自从离婚之后就没再煮过，我给忘了。”宋稚清撒了谎。
她撒谎的样子演技拙劣，他一眼便看出来了。
触碰她指尖的指腹力道更重了一些。
男女之间最是忌讳这样的肌肤接触，暧昧纠缠的时候，容易上头。
幸好宋稚清清醒无比。
毕竟她对面的是毫不犹豫抛弃她的前夫，也是拿九月威胁她的坏人。
“忘了？那就记起来。”
“你是无赖吗？”宋稚清总能够被他气到。
“比无赖更恶劣。你不是试过了？”陈聿为指的，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