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轻巧的细剑,怒道:“戏弄我不成,给脸不要脸,现在就给你个教训。”
几乎是苏小姐拔剑的同时,宁静意就挑起眉来。使剑人修炼不勤,有剑势,却气力虚浮,实在不能入眼。
是以她剑都未出,在苏小姐的剑即将刺伤她时,忽然一动,以剑鞘一拨,竟然击得那剑从苏小姐手中脱手。
这一下,她用了几分剑气,苏小姐应对不及,面色一白,好像被震出了内伤。
跟在苏小姐背后不发一言的一蓝衣老仆,忽然抬起脸来,目露精光,闪身到了苏小姐身前,却是恭敬地一鞠躬,道:“没想到阁下也是修真人,倒是我家小姐冒犯了。她年幼不知事,初见凡人集市看什么都新鲜,一时不察冲撞了阁下,老朽先代小姐赔个礼。”
这话当真是滴水不漏,把仗势欺人强抢民男摘得干干净净,只说是族中弟子任性。
宁静意收了剑,却软硬不吃,只道:“阁下说的轻巧,如若我今日没有修为傍身,只怕就要被你家小姐刺伤,又抢了我爱宠去,如今只说一句不知事,就想算了,未免有点不公平吧?”
这口气,分明是不想善了。蓝衣老仆面色一抽,道:“倒是老朽考虑的不是,让阁下受了惊吓。老朽乃朔州苏氏家仆,敢问阁下姓甚名谁,师承何处,不若让常氏备下薄礼,不日登门致歉。”
这话是在探宁静意的家底,宁静意道:“区区一届散修,姓名不值得挂齿。”
既是散修,那便好办了。蓝衣老仆本是苏氏担心这娇蛮小姐出门在外遇上不测所设,除了小姐安危一律不管,冷眼旁观惯了。却没想到本看起来毫无灵力的宁静意竟然身负修为,让他看走了眼,一时不察便受了伤。
他心挂苏小姐安危,担心这看不出实力的修士再度出手,但如果是散修,再高的修为也不会与世家争锋,苏氏在朔州中盘踞已久,已为一方地头蛇,如何也能卖个薄面,面上却显得愈发恭敬,只露出一番与人为善的态度来:“阁下不便透露姓名也罢,老朽却是要替小姐陪罪的,阁下不愿登门赔礼,不若老朽就在这里给个痛快,不知这个数如何?”
他以手势比了个三。
宁静意就等这句话,眼都不眨一下,说道:“六百。”
蓝衣老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