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记性,你不是找你福贵叔有事嘛,我外头还有萝卜没收完呢,你爷俩唠。”
兰婶说完,便退出了屋子,但耳朵却是没有了走远,门和窗子都是打开的,她干活的时候,留意着屋里的动静,
虽说杨曼曼已经表明了来意,但要是提到‘借钱’这两个字,那是绝对不行的!
杨富贵捏了把烟叶子,放进了烟杆里,询问道,
“你来找叔啥事啊?你家里最近还好啊?”
杨富贵从小和杨老大一起长大的,关系不错,两人没少在一起喝酒,但是自从杨老大当兵去了之后,为了避嫌,杨富贵便没在去过杨老大家,
知道杨老大走了之后,杨家过的不好,见杨怀远瘦的跟麻杆似的,便也背着兰婶,偶尔塞东西给杨怀远。
“家里都还好。”
杨曼曼喝了一口水,在水进入口腔的瞬间,杨曼曼感觉很是干涩。
在杨曼曼的印象中,古代的水应该是清澈、甘甜的,只有她家是个例,但没有想到,村长家的井水,也是这样。是该想个办法才是。
只是一瞬间,杨曼曼的思绪就回到了正题,她放下了杯子,叹了口气说道,
“只是家中都很牵挂我爹,外出当兵已经两年多了,连个音信也没有。”
杨富贵也想他这个兄弟,狠狠地嘬了一口烟,才说道,
“你爹福大命大,又是后勤兵,应该没啥事。我估计他就是舍不得银钱,才没有托人捎信家里。”
杨富贵大小也是个村长,当然知道战场上的凶险,只要是打起仗来,人家给还管你什么后勤兵、伙房兵的,只要是敌人,都会被人盯上,只有杀了割下耳朵,去领赏,才是真的。
甚至有人为了领赏,专挑没啥战斗力的后勤兵下手。
可是这些,杨富贵咋能跟杨曼曼说?
只能安抚,更何况如果真的有不测了,也会有官府的人过来报信,送抚恤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