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道。
“太太这几天一直念着先生你呢,要是见不到,她估计很伤心。”保姆道。
“她睡着了,就不打扰她休息了。”季景深道。
临到门口,他又改了主意,轻手轻脚推开主卧的门。
床上拢起来小小的一团,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她平缓的呼吸声。
季景深悄声走进,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或许是被床头那盏柔光小夜灯照的,他的眼眸也温柔许多。
目光落在宋千宜的手上时,目光陡然顿住。
他出来,问话是语气多了责怪:“太太的手怎么回事?”
“太太这几天在学做饭,不熟练,不是被烫到,就是被刀划伤。”保姆道。
“她做饭,你做什么?”季景深的声音里不自觉染上严厉。
保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说!”
“先生,你还记得这个月27号是什么日子吗?”保姆隐晦的暗示。
季景深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太太要给先生一个惊喜。”保姆道。
季景深颔首,去找医药箱。
身后,保姆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要说的,对不起太太,惊喜没了。”
季景深提着药箱进了主卧,小心翼翼为她的伤口抹药。
他看着她,小声道:“变得挺快。”
上次生日并不是很好的记忆,他不愿意提起。
或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抹药,睡梦中的宋千宜嘟囔两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又翻身睡着。
季景深上完药,出去见保姆还在,道:“别告诉她,我已经知道了。”
保姆应下。
次日。
宋千宜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指尖发呆。
她出去问:“张妈,是你给我上的药么?”
“不是,是先生。”张妈道:“先生昨天晚上回来,看见你睡着了,就没有吵醒你。”
宋千宜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看着自己的指尖:“这么说,我昨天晚上不是在做梦。”
她心情颇好,哼着歌洗漱,忽而又问:“你没说漏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