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凝用公筷捻起一块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块放进易衔辞盘中,眉眼间皆是温柔:“洵之过了年,年岁也渐长,我看着言家小女很是不错,等他们到了年纪,事儿也定下来了吧。”
易衔辞不发一言,搁下木筷拿起汤勺舀了一口粥,朝易洵之那头睨了眼。
只见易洵之也轻轻蹙眉抬头,对于此事也深感不耐。
虽他一直跟着周婉凝养在淮安,但也年少老练,其父风范在他身上隐隐乍现。
此时也表现出不悦,应是对周婉凝的看法也颇有微词。
“再说吧,孩子年纪还小。”
他淡淡开口,驳了周婉凝。
对易洵之一直都是放养状态,平时一年也不见好几次,通话也少之又少,但他不想为此束缚儿女的人生大事,不想他走自己的老路。
周婉凝感受到易衔辞那事不关己的冷漠,自讨没趣的接过佣人递来的手帕,擦拭了嘴巴后把手帕扔到桌上。
本就是娇养在深闺的花朵,平日里也是要风得风,哪里受过这等子气。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不久后舒岁安也起身行礼走了。
餐桌上只剩下相顾无言的父子,易衔辞抬手让人把东西撤了。
舒岁安回屋后披了件厚袄子,顺道自个备了一个汤婆子捂着。
西南此时越来越冷,听宅中的老佣人说,用不了几天西南估计有一场大雪。
她从匣子里头取出昨夜叶君尧的信,揣在怀里,悄摸从后门里出去。
外头,叶家的车驾早就在那里候着。
叶君尧撑着一柄油纸伞,站在竹林下,风姿卓越,很难不让人侧目。
“岁安,新春大吉。”他从外套里里取出一个红包。
上面是叶老的毫素,写着恭贺新春。
舒岁安后退了半步,摆手并未接过:“还未到,不能收。”
现今才年二十八,离新春还有好几日。
最后,为避人耳目,僵持不下,舒岁安还是手里。
只掂了掂,就知道里头内馅料极厚。
上车后,舒岁安从怀里掏出信件递还给叶君尧。
“上次在陵园外遇见过她,看着还似往常,现如今,一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