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肖家便宣称她得了疯病,把她扔进医院?”
舒岁安拧眉攥着手里的汤婆子,不解的看着叶君尧。
“人现在在医院,爷爷私下命人看好了,她在医院并未受到苛待。”
舒岁安并未开口回应任何,眼神游离在窗外。
窗景随着车速,在不断的飞驰,一路无言。
到达医院十一楼,刚踏出电梯,二人便停下了脚步。
精神科外有栅栏锁着,遥遥望去,安静的长廊外游荡着一个女人。
平日里,打理得亮泽的长发此刻已经剪至齐肩,外头罩着一件宽松轻薄的病号服,脚上穿着医院的棉拖鞋,只是有一只脚赤着,应是棉拖鞋被她弄得不知所踪,脚踝因着寒气,冻的都发青隐隐发紫了。
医院的空调常年开着,走廊里开着窗子通风,舒岁安手里的汤婆子已经不这么热了,她不忍的拢了拢外头的毛绒袄子。
她站近栅栏,认真的看了看那个不修边幅,瘦得脱了相的女人。
才发现那个女人,是奚鹃。
叶君尧隔着探视的栅栏,停了下来,薄唇轻启:“她今天怎么样。”
身旁的医生,是叶老的学生,他被特意安排专门照顾奚鹃。
“能吃能睡,就是精神不大好,送来的时候人先送去急诊止血,被打得有点神志不清,当时吓得急诊科值班的护士连忙喊人来帮忙协助。”
医生递过了奚鹃的检查报告,报告上写着多处轻微骨折,外损居多,这几天养着倒是好了很多,人也看起来有了些血色。
长廊上的奚鹃驻足朝三人方向看了会,突然跑向栅栏,手不断隔着栅栏在半空不断挥舞,声音有些颤抖:“安安,别生气好不好,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
舒岁安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眼里流露的是不解、惊恐,脚像是被牢牢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奚鹃没有平日里温柔优雅的模样,她那人人艳羡,清丽的脸庞上还有一条狰狞的伤疤,从嘴角一直延伸至耳后。
里头的坐班护士,两个人拉着她,但奚鹃死死的扣着栏杆柱不放。
“家吗?你不是舍去了吗”
舒岁安轻声开口,转身没有看向奚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