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苑里的管事福伯听到消息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见师无瑕已经自作主张做了交易,他又气又急和师无瑕讲着道理。
师无瑕对此一点儿也不意外。
福伯从小就带着他生活在土匪村里,虽然他是仆人,但更多的时候充当的是一个严厉的长辈的角色。
他别的要求都可以满足他,唯独不同意他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更不能轻易见外人。
师无瑕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富养在阴沟里的老鼠,一辈子都见不了阳光。
哪怕好不容易遇见了喜欢的东西,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失去。
只是这次他想护住这些种子,为自己争取一回自由。
“福叔,我很喜欢这些种子,不过就和她交换了些吃食而已,没人会刻意记住我的脸的。
而且他们是进村子里的难民,能不能平安活过这个冬天都不知道,你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公子,不是我小题大做,是你……哎,有些东西你应该早就想明白了。
现在苦几年,以后你一定会风风光光的被接回去的,到时候外面的世界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好吗?”
福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他,可师无瑕心中只剩下厌烦。
“呵,说到底,我不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也许永远不会有被承认的那一天,我只想选择我想要的生活有错吗?”
福伯被吼得哑口无言。
可谁都明白,这是师无瑕的无奈,也是他脱口而出的气话。
至少现在,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能日复一日地完成他的课业,留在土匪村里度过每一个三餐四季。
福伯走后,师无瑕摸黑在竹林旁的空地里种下了这些种子。
他不知道种下的时令正不正确,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生根发芽。
他单独留下了一枚土豆种子,把它放进了随身的荷包里面。
又去竹鼠洞里清点了一番数量后,才踩着月色回房间入睡。
“月儿,起床了。”
秦月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瞥见窗外的白光和炊烟后,她意识到天亮了,连忙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草草的吃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