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语气一寒,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杀机。
张宇一时语塞,似乎未能完全领悟宋宇话语中的深意。
宋宇并不绕弯子,他放下手中的笔,目光扫过自己所列的一连串政策,轻声说道:“我们三人孤身来到西北,既无兵马,又无权势。尽管手持圣上的信物,但在这种偏远之地,若他们不认这种虚名,我们也无计可施。”
“自始至终,汪权欲杀我之心就从来没有死过。”
张宇闻言,眉头紧蹙,脊背不禁渗出冷汗,心想若非苏记常过于贪婪,那场鸿门宴之后,恐怕就是苏记常对他们下手之时。
明明知道那是一场九死一生的鸿门宴,宋宇却有着无比的胆识与勇气,不仅全身而退,还能够游刃有余地将苏记常操控于股掌之中。
此时,张宇对宋宇的钦佩之情达到了极点。
然而,张宇的忧虑也随之而来,“但是,河图县的变故迟早会传入汪权的耳中,到那时……”
“汪权?有了自己的势力自然不用怕他!”
宋宇行事绝非盲目,他早在起初便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要想能够在朝中立足,要想能够与汪权抗衡,就得拥有权力与金钱!
金钱,对宋宇而言,他有一百种手段可以获取。
但这个权力,却并非轻易可得。
当今朝堂之上,汪权身为淮南王,权重一时,宋宇想要夺得实权,谈何容易。
但河图县这次遭遇,在宋宇眼中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张宇仍旧心存困惑,“那么,苏记常的那些亲兵该如何处置?”
宋宇语气波澜不惊,“纳入麾下!”
什么?纳入麾下!
张宇登时震惊,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宋宇,脸上写满了惊愕。
“居安思危。如今我们远离京都,失去皇上的庇佑,汪权必然对我们赶尽杀绝,因此唯有主动出击,才能有效自保。只有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才能与汪权一较高下!”
宋宇低声阐述,“河图县地处犁疆后方,既能作为物资补给基地,又能提供兵源,地理位置至关重要。”
“然而,那些终究是苏记常的旧部,你认为他们会轻易接受收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