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了他们短暂的冲突之后,禁卫军随即介入,将愤怒的百姓与大臣们分隔开来。
毕竟,这些百姓不过是情绪的宣泄,力度把握不定,若是不慎将哪位大人致死,事情便将变得不可收拾。
孙河已然被打得鼻青脸肿,而他身旁的礼部尚书甚至比他还要严重,面部肿胀得如同猪头一般。
想必他归家后,不仅妻子,即便是他的母亲,亦可能难以辨认他的容颜。
“混账东西,放肆!尔等刁民竟敢偷袭本大臣,来人啊!将这伙人通通拉出去斩首!”孙河用手捂着肿胀的脸颊,带着哭腔,愤怒而委屈地大声咆哮。
孙河越是愤怒至极,江诺颜内心却愈发畅快。
于是江诺颜有意放缓了动作,悠闲地品尝着茶水,而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孙爱卿,您不是常提及君臣如舟水之情吗?难道您自己竟忘记了?”
“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城下百姓群情激愤,显然孙爱卿您已触怒了民心。”
“关于弹劾宋宇之事,我认为就此搁置吧!”江诺颜话题一转,语气冷冽地回应。
孙河闻言,双眼瞪得溜圆,如同铜铃,整个人当场愣住。
这时,礼部尚书陈飞首先回过神来,他那猪头般的脸上堆着苦涩,趋前一步说道:“陛下,难道就这样放过宋宇?淮南王的冤屈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然而礼部尚书陈飞的话语尚未落地,在场的民众已是哗然,情绪激动者更是不顾禁卫军的阻拦,冲动地冲上前去,不容分说地给了陈飞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就连站在一旁的户部尚书孙河,也未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