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夫长被叫来后,他差点被怼的还不了口。
“赵军师,亏你想的出来,三万多人的饭食你让我用陶罐煮,你知道一个陶罐能煮几个人的饭食吗?
想要将士们吃饱,一个最大的陶罐也只能煮出五个人的分量,三万多人一日两餐,我伙夫营统共就三百人,你算算一人得煮多少陶罐才够将士们吃?
就算我们一天十二时辰都盯着陶罐煮饭,那你也得给我们足够用的陶罐才行啊,就营里这五六十个陶罐,你就是让伙夫营人人都长出三头六臂,也无法保证将士们不饿肚子。”
刘伙夫长原本是个乐呵性子,除了偶尔对伙夫营的火头兵发发脾气,对将士们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
但这个赵军师,可真是快要气死他了。
铁锅可是伙夫营的命,他当初为了从驻地将这些铁锅带上战船,费了多少力气?
再说这铁锅融了就能打出战船上用的钉子?
他一个伙夫长都知道很难,难道赵军师不明白吗?
“实在不行,去城里的铁器铺看看,总能想到法子的。”
赵清逸被刘伙夫长怼了一顿,只能承认自己的想法不成熟。
也不怪刘伙夫长会怼他,他都要动人家吃饭的家伙了,人家不怼他怼谁?
若是有人要拿他的兵书引火,他说不定都得和人拼命。
“百姓家中大多都没有铁锅,城里的铁器铺子,除了打铁的锤子,连铁渣子都找不到一点儿。”
刘伙夫长是来了岛上之后与岛民打交道最多的人。
刚上岛时,他去岛民家买粮,不说家家户户都去过,但大半岛民家他是真的都去过。
别说锅了,就连锄头,岛民家里都难找到一把完好的。
铁在嵘安国本就难得,那忍奴国更是连铁矿都没几处,他们能放过这岛上的铁才怪了。
“还是刘伙夫长了解情况,赵某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赵清逸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被一一否决。
他这个军师,还从未如此挫败过。
但凡他们面对的不是海,他都有法子让战船凑合着用。
但海里情况瞬息万变,战船不修妥当,说不定被大鱼撞一下,全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