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护院翟老四、厨子老七、老太太和侍女莲儿,都闻讯而来。云翠措手不及,羞得钻进被窝中,浑身乱颤,嘤嘤地哭泣。
孙友脸色苍白,指着蠕动的被子喝道:
“谁让她上床的?莫非是狐仙作怪,嗯?!”太太向翟老四、老七使个眼色,示意他俩退出。
你昨晚醉成一塌糊涂,我让云翠床前伺候,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太太一脸惊讶,始料不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太太手数一串念珠,连连摇首叹息。
“这小蹄子竟敢勾引主子,做没廉耻的事,真是丢尽我们孙家的面皮!”太太咬牙切齿,转向孙母:
“把她赶出去罢了”
云翠听得此言,如遭雷殛,慌忙伸出头来,哀叫: “不,不,夫人,别要.\"
忽然悟到自己裸着身子,复又钻进被窝,哭声哀哀。孙友定定神,自怨自艾:“是我的不是,酒乱了心性,别全怪她。”
“你还替她说话!”太太杏眼圆睁,双眉含怒,叱道:“留下这孤理精,必定败坏孙家门风,从此大家不得安宁,趁早了断了吧。”
“夫人,千万不要孟浪,人命关天的事,退后一步自然宽,暂且息怒,再作商量。”
孙友面有难赧色,起了怜香惜玉的念头。
“阿弥陀佛,事已至此,亦是孙家的造化。”
老太太索性挑明了,观看儿子的反应。
哪知孙友跳起身,迅即离开牙床,厌恶道:“纳妾?堂堂福振堂钱庄孙大先生会纳丫环为妾?张扬出去,会被旁人笑我鄙贱,吓走多少客户?”
孙太太心里一震:他竟不肯中我圈套,可见早已心中有人,又不明白宣示。
“友儿言之有理,我们有身份的人家,莫让这贱货污了名声,日后叫友儿不好做人,不如让翟老四做了她,捱到天黑,神不知鬼不觉扛到西湖沉了,倒也干净利落。”
太太平静地说道,嘴角露出笑意,两排雪白的牙齿亮得森人。
我的娘,孙友打个寒噬,太太心肠忒毒,怎么看不出来麻?云翠顾不得脸面,精赤着雪白身体翻下床,跪在胡太太脚前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