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相仿的胖子。他自说自话,在昏暗的房间里侃侃而谈。
而这位,说是少年,却一副大人的神态,或者说有种被压迫着脊梁太久才疲惫不堪的脸色。
他默不作声,残破的衣服如同斗篷似的挂在身上,眼神有些空洞。
万翟。好久没人这么叫他了,至少这两周从来没人叫他这个名字,再晚一些的话,或许这两个字将化作淤泥,溅落在过去的角落永远遗忘。
胖子依然在“演讲”,企图说服眼前的发小。
“看看吧,老伙计——周聋腾现在都成军阀了!谁想得到这个土豪二代居然真敢这么做,我还以为他只可能是趁这个时期搞打家劫舍……他妈的,这犊子也没十八吧,真就跑去川南……”
万翟在听,也不全在听。
他看着胖子,好似若有所思。
“……吴庸航。”万翟终于开口。
胖子突然被打断,但他不生气,毕竟这十多分钟都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老万,有啥问题,尽管提。”
“你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一天吗?”
“啊?”
胖子搔了搔脑瓜,显然没什么印象。
“两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
万翟没有立刻回话,只是保持着那个动作沉默了半晌。
“你确定,不记得?”
若有若无的寒气在周围升起,着实让人起鸡皮疙瘩。
吴庸航思考再三,觉得好像确实没什么值得自己稍微记忆的事情。
“哎呀,啥事儿啊,别搞谜语啥的,我真不懂你打什么哑谜啊!”
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万翟叹了口气,没有呼气声。
“那是中考后,记得吗?”
“哦哦,”吴庸航好像有些记忆,“那年确实不少小事发生,都挺值得乐呵的……”
“乐呵……”
“是啊,超乐的。我还记得牛大壮还填错了学校,到季辟高中去了呢。”
“…………”
万翟的手指颤了一下,细微的拉伸绷紧的声音在皮下传出。
喉咙里冒出一股寒气,声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