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降下,也就是身后的那个非人的恐怖之物出手,周聋腾能够保证,自己绝对会死。
——到底是谁?
他完全不记得,究竟是谁会跟他这般有仇。
因为有仇的,他早就叫人处理了,打生桩、丢河沟、埋地里……这就是那些仇人的下场。
他不明白,每次处理完后都叫人去排查过有没有遗漏的,到底是谁居然逃过了他的“精心服务”——
“短短几秒,你的傲慢荡然无存。”
“我依稀记得当年你在仓库里面对待左珈依的事情,那时候你多嚣张啊,把施虐和侵犯当作一种炫耀的资本……或许你早就忘了当年在学校里做过的事情,但我记得,我们记得,我们记住了一切。”
寒气起码至少有冰城的零下四十度那么严重,有过之而无不及,周聋腾想起来曾经去旅游的时候在冰城脱光衣服在大雪天冰桶挑战的那时候。
不过,他明明到了在冰下游泳都不觉得寒冷的地步,这到底是多么冷冽才会刺骨到这副模样还能感到冻僵的滋味。
“还记得万翟吗?”
背后的那个声音发问道。
或许,这更多的是设问,只不过答案已经在问题上了。
万翟?
周聋腾想了又想,着实没记起这究竟是谁。
男的他懒得记,女的……呵,倘若是姿色不错的,聊天软件上或许还有备注。
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和耍横的时候,他清楚的很,如果对方想,随时都能杀了他。
作为一个畜生中的畜生,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得服软,苟得一条命,来日还有的机会,死了可就啥也不剩了。
他故意装作还认得的样子,生硬地吐出两个字。
“记……记得。”
“是么?”
肩膀一阵剧痛,骨头粉碎的声音听得其他人两腿发颤。
邵乾锋发誓,那个怪物要是得让他的士兵面对,他允许手下的家伙全部当逃兵。
就凭在这个灰雾都几乎没有的地方,还能轻而易举发挥出这种堪比粉碎机的抓力,那头漆黑的骷髅鹿头怪的生理强度估计到了连子弹都难以击穿的高度,上反坦克武器都得赌能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