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黑服都不是,想要站在先贤的面前还为时尚早。
在角落,在屋顶,在人群之间,他们倒下的身影预示着将要到来的恐怖究竟何其庞大。
无人能阻挡温迪戈的意志,正如曾经他无数次向那漆黑的命运冲锋,他不接受弱者的悲剧理所应当,也不接受所谓的“黑暗必然是文明的底色”。
倘若有人要颠覆他带来的希望,妄图以苦难与绝望玷污那份崇高,那么这副身躯将会是碾碎狂妄者的灾祸。
——哪怕碾碎一切!
呲——
震耳的蒸汽喷涌声从上方传来,黄铜色的巨大甲胄高高跃起,左臂的如同打桩机的大型兵装向着温迪戈瞄准,在蒸汽的加压下带着整个身影重重砸来。
轰隆——
道路上整齐铺盖的陶瓷瓷砖连同下方的土石路面在这一击之下被震得粉碎,地面顿时布满蛛网般的裂纹,而且下陷了些许。
可是无济于事。
温迪戈那消瘦如柴的身影毫发无损,单手抓住直冲而来的钉柱,漆黑的尖爪甚至在合金钉柱的表面留下了骇人的压痕。
“……蒸汽机甲?”温迪戈喃喃低语。
在埃佩格,先贤是见到过的——那随行于军势的国之重器,连阿尔比昂的称号骑士也不一定能得到驾驶权的单兵武装,一人成军的钢铁巨人。
估计五米左右的黄铜甲胄艰难与面前三米不到的黑色邪魔角力,发动机轰鸣着发出咆哮,蒸汽自背后喷气管不断喷泊,冷凝管内循环的流体几乎快要与内部的温度同样滚烫。
但,他竟撼动不了这个怪物。
那份寒冷沿着钉柱一路往上,霜冻的痕迹从左手臂的武装蔓延到大半的身躯,装甲表面因为甲胄内部的热量而发出丝丝白烟。
冷却有了,甲胄本该更加能发挥性能的优势,可是他此刻就连扯开手臂都做不到。
“莱汀,你怎么回事,你不是护王骑士的候选吗,还等什么,快杀了他!”
一位穿着华贵的贵族老爷大喊大叫着,显然他那浅薄的战斗知识不足以看清现在的局面。
他只会依仗自己多年来看似高深实则可笑的经验,觉得护王骑士的候选预备役驾驶蒸汽机甲,就算是所谓的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