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脱离岗位,火急火燎地闯入宫内,直抵八位话事人的会议大殿。
他的肩头被一层冰雪覆盖,上面的冰屑透露着不祥的气息。
“先、先贤叫我传话——”
听到“先贤”二字,顿时引起这些人的不同反应,就好像是一个禁词。
沉默片刻,一人打破了寂静。
“……说。”
“——他说:最后宽限至他走到皇宫门前,如果再装聋作哑,接下来他会在半日内将皇宫屠杀殆尽!”
这个麟卫太害怕了。这种害怕不是精神上的,而是生理上的,对于那头邪魔有着源自血脉的恐惧,所以转述的时候几乎没用美化,而是将原话说了出来。
平时,这位麟卫哪怕是黑服也免不了被杀头的命运,但现在,八个老头哪有这份心思,在听到这话之后满面愁容,一个劲地摇头。
最后,便是连声的“唉”。
“这都是命啊……”石家的话事人捋着胡子,闭上眼哀叹道。
至始至终,他从未觉得自己有半分错误,而是将一切归咎给命运。
“想来我石家近百代,没想到要绝于这一脉,真是大祸临头!”
其他家也是如此,他们是话事人,是大家长,是牟利的“食肉者”,他们感慨是因为死亡将至,而那些过错,他们只认为是手段。
面临如今的来敌,他们根本不会想到一个词——
侠。
哪怕不是先贤,终有一天,会有人不问利益、不求名禄仍选择利刃出鞘,将这些吸食百姓血液的恶人一个个斩首,还众群一个公道,让那些已逝的人们在魂灵的告慰下得以安息。
而这种人,就叫侠。
如今先贤到来,若没有侠能伸张正义,维护曾经结为众群的希望,那么先贤便是那位“侠”。
……
一位垂垂老矣的年迈者站在窗边,透过被冰霜覆盖的玻璃,看向那经过的身影。
他摸了摸怀里的佩牌,那块身份证物源于他的祖先,尽管轮到上几辈的时候,这个家族就已经在没落了,但曾经传下宝物以及那代代相传的不能外传的真相,令这位老人坚信着一个不可能的传说。
——先贤并没有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