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萨建立的黄金国度,坚定地去联系着众群的子裔——”
可这时,话锋一转。
“然而,权力、暴力、欲望、利益……这些东西是逃避不开的,自从那位君主死去之后,藏在光荣影子下的蛆虫们便开始蚕食这个巨人的身体,他们饮下卢萨亚的血,还要生啖卢萨亚的肉,国度的民众渐渐成了他们手里的货币,他们踩着荣光的基石建起了亵渎的宫殿。”
“明白吗,先贤?你必然知晓这种倒向歪路的变革要做出多少的努力才能扭转——仅凭一个人,力量远远不够,更不足以将已经定型的人心扳回正轨。”
此刻的贝兹特科卸下了难民的伪装,他还是那位宰相,还是那个开国的大公,那份气场是伪装不了太久的。
“您能回来,我代表往昔和当下所有追随您的人表示喜悦……可是您来得太晚了,大地早已布满疮痍,天命难违。”
大地的苦难被无数次陈述,但苦难从未因此而消解半分。
眼前的温迪戈默不作声,似在思考,又好似在回忆。
最后,他抬起头,那张头颅一如既往地发出那从不偏移道路的言语:
“我何时屈服过命运?”
这个身影的伟岸无愧是众群的道标,他与其说是一个活着的人,倒不如说是一个概念,意志的纯粹几乎到了无我的地步。
是啊,先贤何曾向命运低头……他自一开始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今无数的族裔行走于大地,正是从那铸就之初就看似毫无意义的道路开始。
“如果命运想让我折服,那么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杀死我——它让我变成这副模样,我仍不会了断自己,它让我的愿景破碎,我仍去修复,若世人觉得此乃愚行,又有什么所谓——”
“阿如格尼,你后悔为了米斯拉奉献数千年的岁月吗?”
这一反问,反而给出了个不需要直言的答案。
意义从不是天然在那儿等着人们去找的,一直都是后来者为过去赋予意义。
……先贤的答案,从不在当下。
此刻,贝兹特科露出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
“后悔?怎么会……但不可否认,一想到那光荣的历史一去不返,我多少也没多少活着的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