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体积,兴许只有百吨王才能形容这种重型载具。
一块接着一块的部件被拆解,运往车上并以较软的填充物固定,数千年后的今天,被视作圣物和圣地的辉煌玉座终究还是要离开原位。
很快,这里徒留一座宫殿,表面裸露出土石,岁月早已令宫殿的表面失去了不少修饰,当玉座被拆离,其他人也觉得这座宫殿好似变回了本来的面目,他们才发现,这祖祖辈辈觉得永恒的道标如今已是一座墓碑般的存在。
……该走了。
没时间留给大家感慨,当最后一块部件安置完毕,几辆蒸汽机车很快启动,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撞破山林,驶向远方。
战争将至,也许无人能置身事外,谁都会死,谁都无法幸免于难……
特别是那些贵族。
…………
……
视角转回贝洛伯格的城外。
手持巨盾的温迪戈等待着眼前之人的回答,而风不知何时开始变大了。
如同一场序幕,喧嚣的呼啸吹打在他们身上,刺激着体内那股冲动顺着答案的方向开始膨胀,抉择的结果呼之欲出,他们其实都明白答案——
“事已至此,谁还有回头路?”维赫黎多特颔首,一副决不妥协的态度。
反问,但结果明了。
毕竟很多时候,再聪明的人也不会背叛自己的阶级,所说所做总是不会跳出原本的身份。
——他是将军,是食肉的既得利益者,是站在了权力顶点的人。
想要这样的人悔悟,想让他们放下自己手里的利益,倒不如施舍那些流民和奴隶,他们至少真的会反过来背叛原本的阶级。
一盘散沙自然是能随意塑造,底层的众人到底也是随波逐流的浮萍,但是在这之上稳固坚硬的权力体系,除了暴力,没有更好的能够迅速瓦解的办法,那是已经几乎不变的顽固。
因此,只有把散沙上面的石头打碎,才能得到新的秩序建成。
殛碎顽石的,便是那众群的先导,代行众群意志万年的存在。
砰——
沉重的巨盾与地面接触,几乎能用吨数来计量的防具彰显着先贤的那份力量。
哪怕是最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