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怀恨而死。
乒、乒、乒……
轰——
火铳齐射出无数的弹丸,在先贤的巨盾上留下浅显到难以看见的痕迹。
后方的迫击炮朝着两军中间的区域宣泄着一轮又一轮炮弹,后方的抛射机将硫磺、白磷等引火物投掷到先贤的身上和周围,燃劈里啪啦的高温火焰。
左右的房屋因而被波及,砖瓦的碎片伴随烟尘飞射而出,爆炸掀开了地板和支撑,顷刻间便使得现场仿佛遭遇了强拆一般满目狼藉。
残垣断壁,完整荡然无存,
然而道路中央,先贤仍然伫立。
本该焚烂血肉、灼透骨髓的火焰眨眼间便自然熄灭,地上布满破碎的纹路塌陷出越来越深的坑洞,连那手持的巨盾都出现了隐约的凹陷,然而却动摇不了盾牌背后的那个存在。
这块巨盾就好似仅是一面旗帜而已,无论手持与否,都不代表它是用来保护先贤的,而是用来彰显来意的。
喀卓斯拉弗看见,那位一直注视着众群的先贤如同坐看自己的孩子那般,没有愠怒,亦没有叹息,只是见证,然后默默帮他们修正错误。
他们能一再地僭越,将大地搞得乌烟瘴气,肆意妄为,最后哪怕把人坑得家破人亡,先贤都在看着。
但,他的每次出手就像是审判,当他们终于发现自己在错误上走的太远还不愿回头,死亡便会被松开约束,将那早该到来的终结引致。
……先贤,动手了。
当喀卓斯拉弗带着无数盾卫抵近,战戟将向着那位他本不愿朝向的存在挥去时,一瞬间,饥饿狂涌,如同瘟疫散播般开始令一个个战士轰然倒伏,在莫名的虚弱下相继没了力气。
对于温迪戈来说,哪怕被赋予了人之生命,常常的饥饿也从未被彻底剥离,这种感觉涌上的时候,他本该比任何战士都要痛苦。
可是他还站着,在这片战场上如此显眼。
无数的战士甚至无法握紧手里的武器,只有喀卓斯拉弗不但支撑着躯体,还延续那对他而言艰难万分的进军,一步步前进。
他的坚毅远胜过本能,正如他从未去餮食同类的血肉,一生都维持着最保守的模样,压抑着自己的暴食,用崇高的意愿否定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