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那么一丝不安感的,某一日深夜,同室友起夜,回来时突然听到隔壁铺嘴里叫嚷着:“……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对我不够用心……”
室友起疑,就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好友,好友有心,一下子就想到了陆夫子这事,于是话又传到了陆夫子家人的耳中,这事就又一次捅到了衙门里。
当阳旭童再次来到了衙门,这次不是请去的,而是直接被抓去的,大人也不再是和颜悦色,而是板着脸,眼神严厉。
“阳旭童,你可知罪?”这个时代有明文规定,县太爷是不能在自己家乡就任的,阳家有县太爷堂叔父,但人家不在此县之中。这县太爷可和阳家没啥关系,动起真格来,自然是法不留情的。
威武声中,阳旭童被踢跪在了地上,话没说两句呢,就被打了十大板,也算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少年,哪里受过这种罪,牙关一松,就认了罪,画了押,择日处斩。等阳金生赶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连阳旭童的面都见不到。
找人疏通关系,人家来了一句:“阳大爷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犯事的,应该不只是小少爷这么简单吧?”
“官爷这话什么意思?”这话内涵太多,他心中惊疑,连忙追问。
“阳大爷是聪明人,想来是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的。”说完话,就赶人:“阳大爷还是快点离开吧,至于小少爷的事,证据确凿,没什么可异议的。”
阳金生心中慌的很,这话信息量太大,难道是他做的那些事被人告发了?他行事如此小心,应当是没人发现才对,但……万一呢?
他连家都没有回,直奔某地而去。至于小儿子,要舍弃的时候,也只能先舍弃了,毕竟他的的势力都不在这边,一手遮不了这边的天呀。直到阳旭童被砍头那日,都没再见到他的亲亲父亲一面,他在绝望中了了短暂的人生。
自得知阳旭童伏法到被砍头,卢慧娘一直独坐家中,日日诵念《八十八佛大忏悔文》,只为赎她那块身上掉下来的肉的罪恶人生,希望他来世做个正常的有良心的孩子。
至于阳金生去哪了?有没有去法场,她统统没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