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花,不是菟丝藤,两人相携着很快就走了出去,舱内只有阳金生和玉堂一立一坐遥遥相对。
阳金生叹息道:“小儿犯错,罪无可恕,三日后就是他的忌期。”
“阳兄就不曾想过找找路子?”玉堂忍不住问,这毕竟是那个女子的孩子,虽然小小年纪就人命加身,他还是有些不忍。
阳金生起身,走到他身边,遥望水波潋滟:“等我得到消息时,已经迟了。”
“可以劫狱。”玉堂半开玩笑道,小孩子变成这样,都是大人的错。
阳金生回的很坚决:“不行!”
他还年轻,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但他绝不能因为这个儿子而把毕生的所得给赔进去,更何况,万一有个不好,还很可能搭上他的性命。儿子重要,但自己更重要。
“为何?”玉堂就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狠心到什么程度。
阳金生闭了闭眼道:“我不能拿兄弟们的命不当命,不能为了我的儿子,赔上兄弟们的命。”
玉堂眼中的嘲弄都快要遮不住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个多么重情重义的人,其他,倒在他手中的兄弟都不知凡几,就他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富商折在了他的手上,当初套近乎时,都用得“兄弟”之交。
“阳兄大义!”玉堂竖起大拇指:“跟着阳兄这样的人,兄弟我放心。只是可怜了小侄小小年纪就要命丧黄泉。”
阳金生叹口气:“时也命也,要怪也只能怪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做下这弥天大错。”
这句倒是阳金生的真心话,那个小崽子还是太心急了,若做事前,和他通个气,他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做掉,还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