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惠和的连连追问下,苏婉清这才知晓此孙德正是那人。
十多年前便出了宫,在京中购置了一处宅院,过起了隐居生活。每年节气宫中还会给他送去一份礼物。
只是不知缘何,如今竟这般凄惨地死在河边。惠和紧蹙眉头,满心疑惑道:“那他出宫后一直安分守己,怎会突遭此等横祸?”
赵谦神色紧张,凑到惠和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郡主,此事恐怕极为复杂。大人特意交代,此案您万不可插手。”
惠和若是能被他这两三句话就劝住,那便不是惠和了。
当即一甩衣袖,就要往大理寺去。
她刚走,椅秋有感而发地说了句:“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死了。”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犹如一道惊雷在苏婉清的脑海中炸响,让她瞬间醍醐灌顶。
她美眸圆睁,猛地扭头问道:“上次那个告老还乡的护军统领,他可是也参与过安王之乱的?”
椅秋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这个奴婢不知。”
苏婉清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思绪飞转。
林勇、赵铭、孙德。
这三个看似毫无关系的死亡事件在脑海中串联起来,越想越觉得其中定有蹊跷。最最关键的是,当初苏婉清的曾外祖已是户部尚书,因安王穷兵黩武且户部亏空案,曾外祖最早投靠了先皇。
如果真如自己所料,那曾外祖
苏婉清不敢再想,猛地站起身来,决然道:“快去醉香楼!”
来到醉香楼时,并非饭点,楼里客人稀少。
苏婉清直接找到掌柜,开门见山地说:“我来找你们主子段侯爷在哪!”
掌柜常年挂在脸上的笑忽然一僵,还没来得及打马虎眼。
刚刚苏婉清在河边见到的长随郑经就走了下来,恭敬道:“侯爷有请。”
苏婉清跟着郑经上了楼,段晏舟一身锦衣华服,依旧是那抹耀眼的红色。
他斜倚在椅子上,狭长的狐狸眸在瞧见苏婉清进来时微微眯起,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懒洋洋地说道:“县主,又见面了。”
苏婉清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