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顷刻间便能融化纸张的药液。
她装作不解,看着孟修云:“这木筒有问题?”
他用下巴指了指木筒的底部:“此处能打开,里面应有更多线索。”
“公子想让我帮着打开。”苏篱的语气颇为笃定。
孟修云打开木盒,里头有极细的几乎不可见的丝线,还有一柄极细的镊子,看材质像是兽骨制成。
苏篱试了试,将木筒底部的木盖小心掀开,确实见着了封层。她装作不知:“这内里是否有玄机?”
“确实。这封层的外壳,是个木制的极薄极扁的柱体,内里有能腐蚀纸张的药液,其中有一层特质的蜡将药液与外壳隔开。封层是嵌进木筒的。需用这骨镊子,将特质丝线从封层和木筒壁间的一侧间隙穿过,再从另一侧穿出。如此布置好几根,再往外拉丝线,使封层四平八稳地被拽出,方能不毁掉里头的线索。”
(红色线段是丝线。为了演示,放大了封层柱体同木筒壁之间的间隙)
苏篱听得瞠目结舌,她方才虽领悟了内部构造,但迟迟想不出要如何打开,原来需得要如此精巧的手头功夫。
“公子,非得打开吗?那封层是如何放进去的?如果神秘人如此厉害,岂不是很好排查?”苏篱自觉能做到的人不多。
孟修云嘴角挑起:“有长进,开始思索机关不同的状态。你细细看这封层,它是被嵌入后,再用极细的细针将药液导入,最后封好。”
苏篱仔细打量了一番,封层表面确有细微的痕迹。她险些苦笑出声,竟是如此作弊的法子。所以从头到尾,只苦了一人,便是要拆封层的人。
如此也好,便又学了些技艺。她暗暗在心里头记下,若是遇着些无从下手破解的机关,可如这次,巧妙借助些外力。
“我本可以自己来。只是……许是心魔,我一拿起骨镊,竟会不自觉发抖。”孟修云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苏篱看着他,心绪复杂。他不言明,自己也能猜到缘由。他害怕,万一他失误,线索断了,找不到神秘人……
他的手虽有旧疾,但先前在比试场上,他那番动作行云流水。眼下他却不敢赌。
“公子信我?”苏篱不自觉舔了舔嘴唇,竟也紧张起来,“